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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猪八戒,耶,萌萌要见到哥哥了,萌萌好开心。”
“走吧,只请了半天假,我们萌萌该去上学了。”
一个身穿米白格子大衣的文静女人,手里面牵着一名同样身穿米白色羽绒服,头上扎着两只马尾的小姑娘,走在北风刮过后的落叶中,点点斑斑,将她们的背影拉着老长老长。
蒙文贤还是没能替陆阳保守住自己的秘密。
他把陆阳来了市里告诉了自己的妻子,而妻子也没有瞒着女儿,这一天,她带着她,来给她的儿子,她的哥哥,两人的亲人送行。
下午。
范镇,接近傍晚,上槐村村口,今天是注定热闹的一天。
当一辆大卡车接着一辆大卡车,驶进村口,通过大槐树下,所有的围观的村民们都沸腾了。
一百年。
不,八百年,从有了老祖宗开始,他们上槐村,就没有发生这么震撼的事情。
以至于,沸腾过后,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谁也摸不准。
不敢胡乱声张。
直到,大卡车一辆又一辆的停在了殷老汉家开的家具厂的大坪前,暂时还开不进去的,就在外面等着。
哗-——
所有人终于耐不住了。
“是殷老汉家,是他家的女婿回来了,天啊,陆阳这是又从哪里发财了?”
“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是布,整车的布,一匹一匹完整的片,整整装了是大卡车,他们在卸布呢,天啊,这得多少钱?能做多少衣服?”
“我打小就看陆阳有出息,没有想到他这么有出息。”
“切,我还和他比过撒尿呢,我牛逼了吗?”
“那你们谁赢了,谁又撒的更远一些?”
“那当然是我,呸,当然是他姓陆的撒的更远一些,不开玩笑,你们别告诉他,我跟你们说了,我和他小时候比过撒尿,看谁撒的更远。”
“这就怕了?”
“说谁怕了?算了,不搭理你们,我要过去了,我好像听到他们有人在叫,什么帮忙卸布,搬进仓库里面,一毛钱一匹,我的天啊,快走快走,去晚了可就机会没有了,这钱就跟捡似的,一匹布?不,我要一次搬运十匹,一次挣它一块钱,挣穷他丫的资本家。”
村民们听说卸布有钱挣,全部都疯抢似的跑了过来。
一匹布才对重?
依照薄厚的不同,大致是12公斤——15公斤。
最重的,也不到30市斤,连一个只要超过了十岁的小孩子都能搬得起,常年下地干农活的妇女们,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一时间,有些离的近家庭,连老人孩子都出动了。
原本依照估计,近四十吨货物,就十来个人卸货,起码得要卸好几个小时,今晚上能不能卸完都是一个问题。
万一碰到下雨,还要更麻烦。
但是现在,在金钱开路之下,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给多了啊!”
“真的给多了,你这孩子,我都说了不用给那么多,一毛钱一匹的布料,哪用的着,你看那几个力气大的,谁还不是好几匹的一起扛,一次五毛,两次一块,全部搬完他们起码都能挣好几十块钱,要我说,你就是把价往下压十倍,他也得同意。”
殷老汉肉疼的,一边跺脚,在他的旁边喋喋不休。
没办法。
这卸车的钱,谁叫他又是借的老丈人的,整整需要300块。
陆阳口袋里已经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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