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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刘臻的最后一笔福寿沟的批款,就刚好是那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祁禛垂眸。
“自然,陆某下次再来陪殿下喝个尽兴。”说完,陆潇年拾起桌子上的配刀走了出去。
几次三番,祁禛都出现在十分重要的时机,刘臻一直不肯说出福寿沟的用途其实就是想给三皇子铺路。不得到陆潇年对祁禛的支持,刘臻这只老狐狸的是不会松口的。
正如他所料,三皇子其实并不蠢笨。现在福寿沟被毁,凌云阁被铲除,那现在就剩下产地找到金砂矿所在就是破局关键了。
而金砂矿的位置,全天下人都在找。
其中,有一只伪装成盗墓的小队,此刻正在一艘旧货船上往南月和西梁交界的邑县去。
“哎,站住!”
一个浑身刺青的莽汉不适应行船,正扶着船舷吐地七荤八素,好不容易站稳脚,看到一个青衣素衫的瘦长身影从他面前飘过。
“给爷倒口水来!口他娘干死了!”
那瘦长身影驻足,但是根本没有循声转头,像一缕飘在江面上的薄雾,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又继续往前走。
莽汉本就吐得想死,憋了一肚子火,看这个跑船的竟然无视自己,一下来了气。
跌跌撞撞几步朝那身影猛扑过去,一下把人扑在甲板上。
莽汉压住了那人修长的腿,死死抱住不让人起来。
突然间,鼻尖窜入一股很奇特的香,把他那种恶心的感觉一下压了下去。
莽汉怔然道:“你、你身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