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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兰的春天（第4页）

那是一个阴霾的午后，怡红院里弥漫着慵懒而压抑的气氛。小香兰刚刚与那位真心待她的公子倾诉衷肠后回到房间，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老鸨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不请自来地闯进了小香兰的房间。她那涂满脂粉的脸上挂着刻薄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世故与冷漠。

“哟，瞧瞧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老鸨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声音尖锐刺耳，“做咱们这行，只有青春最值钱，我劝你还是安分点！”

小香兰微微皱眉，别过头去，不想看老鸨那令人厌恶的嘴脸。

老鸨却不依不饶，走到小香兰面前，伸出手指戳着她的肩膀，继续说道：“你以为自己遇到了个痴情公子，就能改变命运了？别做白日梦了！在这怡红院里，你不过是个供人消遣的玩物，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小香兰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低声说道：“妈妈，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老鸨冷笑一声：“哼，你最好是没有！你要知道，你的青春就这么几年，趁着还有几分姿色，多为我赚些银子才是正经。别被那些个甜言蜜语迷了心窍，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鸨一边说着，一边环顾着房间里的摆设，眼神中满是贪婪：“这屋里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能有今天的锦衣玉食？能有这么多人捧着你？”

小香兰的双手在衣袖中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她抬起头，直视着老鸨的眼睛，说道：“妈妈，我一直都在为您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老鸨嗤之以鼻：“尽心尽力？那你最近对那些贵客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思都不在这生意上了！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得罪了哪位大人物，我可饶不了你！”

小香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妈妈，难道我就只能这样一辈子被困在这烟花之地，没有一点自己选择的权利吗？”

老鸨恶狠狠地瞪着她：“选择？你有什么资格选择？进了这怡红院的门，你的命就是我的！给我老老实实接客，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否则，有你好受的！”

说完，老鸨一甩衣袖，扬长而去，只留下小香兰独自在房间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老鸨那尖锐刻薄的话语还在房间里回荡，小香兰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一阵细碎的笑声和窃窃私语。

“哟，这小香兰还真以为能攀上高枝呢！”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

“就是啊，一个痴情的公子？能顶什么用！”另一个声音紧跟着附和道，语气中满是不屑。

门被轻轻推开，几个浓妆艳抹的妓女簇拥着走了进来。她们扭动着腰肢，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目光在小香兰身上来回扫视。

“看看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还真把自己当成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啦？”其中一个身着艳丽旗袍的妓女捂着嘴笑道，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咱们这行，见多了那些说要为咱们赎身的男人，可到头来，有几个是真心的？”另一个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妓女摇了摇头，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小香兰还真是天真，以为一个公子的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一个身材娇小的妓女走上前，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发梢，“也不想想，咱们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