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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秀从工地上回来就变得沉默寡言,高泽明也忙着处理其他事情,也没有感觉到刘玉秀的变化。晚上吃完饭,刘玉秀收拾完,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上床躺下。
高泽明才开始察觉刘玉秀好像有点不正常,连忙走了过去,关心地问道;“秀,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刘玉秀摇摇头。高泽明继续说,“秀,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
刘玉秀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抽噎着说:“今天在工地上,我看见那老大爷,我想起了我的含冤死去的父亲,我离开家那么久,也没有回家一次。我想那天回去给二老磕个头,烧点纸,尽一点孝心。
“哦,就这事,你也不要伤心了,明天安排一下,后天我喊着孙德海一起回去,祭奠二位老人。”刘玉秀止住了悲痛的哭声。高泽明紧紧地将刘玉秀搂在了怀高泽明安排好工作,喊着孙德海一起开车回刘玉秀的家去。一路上,刘玉秀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禁感叹万分。
秋天,比春天更有欣欣向荣的景象,花木灿烂的春天固然美丽,然而,硕果累累的秋色却透着丰收的喜欢
秋天,比夏天更有五彩缤纷的景象,枝叶茂密的夏天虽然迷人,可是,金叶满树的秋色却更爽气宜人;秋天,比冬天更有生机勃勃的景象,白雪皑皑的冬天固然可爱,但是,瓜果飘香的金秋却更富有灿烂绚丽的色彩。
广袤而丰盈,宁静又悠远,衣人们在田地间焚烧野草与杂物,有人说那是“焚秋”,带着浓浓的芳草气息,那烟袅袅绕绕慢慢升入天际,有多少浪漫的遐思随着那烟一起飞扬....
孙德海一边开车一边说:“高总,你几年没有去我们老家了,我们老家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高泽明笑着说:“那是肯定的,一切都在变化,日新月异啊。!”
孙德海说:“高总,原来多是人力,现在很多是机械化了。我们村里也有几户人家还盖起了二层的小楼。”两人谈笑风生。刘玉秀一言不发。
经过了一阵颠簸,车终于到了刘玉秀的家门口。刘玉秀下了车,拿出包里的钥匙,打开门,一看老宅早就没有了昔日的欢声笑语。老宅荒凉的使人心酸。土墙一块块被风雨剥脱,满目疮痍;东屋和过道已苔痕连接。满院荒草,簇拥着几株无人修剪却红花满枝的月季,让人说不出是荒凉还是充满生机。两株洋槐,一棵梧桐,一株老榆,枝叶葱茏,遮盖大半个院落,老榆凸露的树根四周遍生小榆树苗,茁壮的长在没有阳光的阴影中。偶尔竟能看到黄鼠狼在草丛中出没。
只有老宅一角那篷竹子还能彰显它旺盛的生命力;那篷竹子是刘玉秀刚记事时父亲栽种的。父亲种它的目的是想用它编筐打篓,织竹箔。不曾想,竹子似有报答之章,茁壮成长,为刘玉秀家及周边的乡邻提供无数的帐竿、鱼竿、塑料大棚架骨……父亲逝世后,无人打理的竹子,一年比一年衰弱,已经生长无形、不成器的竹子被遭忘在老宅的一角,再无人问津。羸弱的躯干随风摇摆,发出“飒飒”的声音,像是母亲在病床上的呻吟,又像父亲在低声呼唤。
刘玉秀心思沉沉,泪水不觉夺眶而出。睹物思人,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劳累一生,苦命的父亲!刘玉秀心潮澎湃、思绪万千:记忆中老宅清一色的土坯草房整洁客观,勤劳的父亲把自家的房顶修缮得如同梳理讨的秀发,墙壁粉刷得平整光滑。左邻右舍和睦相处,亲如一家。春夏秋季节每到饭时,大家端着饭碗,齐聚在一起,席地而坐,边吃边聊,大到政策、农事,小到家长里短、趣闻轶事。温馨融洽的氛围使庄宅暖意融融。
想起以往,父亲会有一双温暖而粗厚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任听自己抽泣或发展,而如今却再也无法感受这种抚慰,那怎不让人心伤。她呆呆地坐在门槛,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思念,平日闪光的双眼朦胧起来,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或威的,她据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她捂起脸痛哭。
高泽明轻轻地拉起刘玉秀说;“秀,你不要悲伤了,我已经让孙德海去买祭奠的东西了。”刘玉秀抹了一把泪水。
此时路上走过了几个行人,刘玉秀客气地和大家打招呼。众人经过仔细的辨认,才认出是刘玉秀。众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嘘寒问暖。喋喋不休。孙德海拎着东西和扛着一把铁镐来了,刘玉秀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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