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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一个母亲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所以当夏琴执拗起来的时候,苏师长也是拿她没办法的。当下午陆家人接到电话说下午不用他们来医院送吃的,他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时,委实惊讶担心不已,再当苏师长尽量措辞委婉的说出苏夏已经醒了,是被她妈妈带回家以便更妥善的照顾时,雨晴当即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哭鼻子了,抽抽噎噎的说:“是不是苏夏不原谅我呀,不想见我是不是,呜呜……”
苏夏被妈妈带回F市的当晚就发了烧,烧的不严重,但是这烧就一直好好坏坏就没停过,直到过年。中间也有电台报社还有什么什么单位组织派来慰问的,统统被夏琴以苏夏身体不适给挡在了外面。甚至她学校的同学也被拒之门外,一点人情不卖。总之一句话,我女儿病着呢,不宜见生人,有细菌,有病毒,反正一切等好了再说。
其实苏夏到底是否真病的那么严重呢,苏姑娘是怕呀,那天她老子就心血来潮的询问她,何时学开的车啊,闺女?何时学的爬墙上树啊?她当时就懵了,身子一软,装病。夏琴现在神经过敏压根见不得女儿这样,连推带搡就将苏师长赶出门外。苏夏就乌龟的想,等等吧,等时间一长大家把这事淡忘了,就不会问她那么多她也无法解释的问题了。嘿嘿,不过,这“见义勇为”的锦旗她倒是挺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不送”人民英雄”呢?
“咚……咚……”窗户被什么东西砸了下,苏夏轻轻推开窗冷风就争先恐后的钻了进来,她现在感冒着,夏琴是严格禁止她这样的。一个清清朗朗的身影站在自己的窗下,鹅毛大雪,他穿着藏青色的羽绒服围着白色的围巾,温润如玉——莫名其妙的这四个字就窜进了脑海。左振军昂着头就这么脉脉的望着她,也不说话,有多久了,自从上次和父亲在病房匆匆见过一面就没见过了。如今,她总算还好,圆润了许多,应该是夏阿姨照顾的很好,那就好。“嗨,苏夏。”何飞不知从哪窜出来了,“你好些了吗?你妈都不让我们见你,我们只能偷偷来了。”“是啊,你妈太固执那!现在还安排了警卫员将你家警戒了!”王欣奋力的跳了一下,“我们都好想你,你快点好吧。”苏夏突然很想笑,她怎么不知道妈妈这么有意思,这真的很像她那个年代的亲生妈妈,不过夏琴一旦固执起来真的很像啊。她一个没忍住,还是呵呵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快乐而张扬。
“闺女,怎么那?”夏琴边上楼边喊了起来,“哎呀!快把窗户关了!快点!”
何飞和王欣一惊,蹦跳着就一左一右扯着还杵在那的左振军跑了。夸张了吧,苏夏乐了,伸长胳膊向还在不停回头张望的三人挥了挥手。
不知不觉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年三十的时候苏师长在自个家过得年,初一的时候回了部队,和驻守的官兵聚了聚。初二带着夏琴母女到老家转了一圈,虽说俩人父母俱是早亡,但总还有些盘根错结的亲戚的,今年因苏夏身体不大好的缘故,夏琴也没多逗留。但今年苏师长高兴啊,她女儿可给他长了个大脸啊。按以往的习惯,初三是肯定要到陆老司令家拜年的,他们那一帮老战友基本都约定俗成这个时候去。
☆、去陆家拜年(上)
去陆家拜年(上)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撒花…………
我在给各位撒花呢……………………
大年初三的时候,雪下的尤其的大,纷纷扬扬,宛如晶莹的梅花漫天飞舞。苏夏因一只手不方便,夏妈妈愣是一双妙手,给她整了个春回大地,姹紫嫣红,一身喜气。从里到外,全是显眼的中国红,当妈妈再将那个超级无敌厚实的大红羽绒服盖在苏夏身上时,苏姑娘彻底不淡定了,往镜子跟前一站,这不就彻彻底底一臃肿福娃么。话说某日的一个早晨,她似乎有对妈妈提过要做一个超厚棉袄,可以不要款式,不过这也太……喜感了吧。
当苏夏被妈妈拉着从楼上下来时,苏师长愣了半晌,然后哈哈大笑,声如洪钟;“这怎么去拜个年,你给打扮的跟嫁闺女似的,”苏夏当时就想撞墙。夏琴不乐意了,“怎么了?去年那一年咱闺女就不顺,前后住了俩次院,还都不是小事,我们老家有个说法,说开年穿大红能去晦气,来年好福气。”“红色好!喜庆!”苏师长也附上一句。从衣架上拿来一个大红帽子和围巾,再轻拍了女儿的头,细细给戴上,那历来肃穆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少见专注和温柔,临出门时,外面大雪过脚踝,小李本要背苏小姐到停车的地方,可苏师长突然把闺女一揽,给抱了起来。“唉,让爹给掂掂,是重了啊,比小时候重多了。”苏夏突然有点感动想落泪,真是的,大清早的整的这么煽情。
当黎明的第一层曙光照到陆家大院的时候,陆雨晴就兴奋的蹿了起来,穿戴整齐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苏家打了个电话,昨晚苏夏虽说答应来她家了,可她到底还是不大放心。因为以往她从来就只见过苏叔叔和夏阿姨来,所以她私心里认为就这么错过了这么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好可惜啊,彼时,苏姑娘正在吃早饭,其实那么早起床对苏姑娘来说还是不大情愿的。但是从F市到G市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昨晚妈妈就打过招呼让她早睡了。
“苏夏,你来了吗?你坐上车了吗?你今天来我家吧。”
“我要是来的话,现在能接到你的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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