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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想起方才的遭遇,魏甲忍不住哽咽起来。
袁树瞧他的模样,大概也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心情不好,仗着出身高,就肆意凌辱他人,这种人真是……看来袁某还得好好儿的找尔等辩论几次,才能纠正尔等的错误行径!”
袁某人最瞧不起、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人。
原因很简单。
以袁某人的出身尚且没有仗势欺人,你们这些小卡拉米怎么敢在袁某人面前仗势欺人?
这和在老虎面前装野兽有什么区别?
简直是倒反天罡!
看着袁树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魏甲愣是没反应过来。
袁树这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求学那么些年来,除了郑师兄、卢师兄等少数高足、弟子面对他的请教比较有耐心,语气比较缓和,大部分弟子对他们这些门生的态度都相当冷淡,稍有不满则厉声呵斥,搞得好像他们才是马融一样。
但受到训斥的门生们唯唯诺诺,不敢反驳,只能受着。
等级森严的帝国社会里,一级压着一级,每个人都被这套森严的等级制度束缚着,不敢逾越,稍有逾越,迎接他们的不是社会性死亡就是生理性死亡。
在民间、政界如此,在学术界也是一样。
尤其是学阀遍地走的东汉中后期,学术壁垒和森严的等级制度更是将所有有志于求学的人逼得喘不过气来,能勉强喘几口气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大部分人只不过是阀阅之家的玩具和养料罢了。
曾几何时,古文经学还是自由讲学的象征,可随着古文经学研习者越来越多,研习者来源越来越复杂,曾发生在今文经学身上的事情也不可避免的发生在了古文经学身上。
想学东西?
名义上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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