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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东桐闷闷不乐的在院子里桌子上趴着。东苠看着慎行睡着后,把房门半合起来时,无意中往院子里望望,正恰望到趴在桌面的东桐,东苠打量院子趴坐在的东桐轻叹着,又再打量一眼床上,睡着后还在抽泣中的慎行,深知自个今天的严厉是吓到慎行。
东苠走到桌边轻轻的坐下,东桐眼稍稍抬起,望一眼东苠后,东桐故意长长的叹一口气,东苠有些好笑的望着东桐,轻声音问:“姐姐,你很是生气,我训哭慎行吗?”东桐轻摇头,微微侧面对东苠低声音说:“小苠,我知你是为他好,才会训他以后说话,不能夸大其词。”东苠微微点头,对东桐说:“姐姐,那你是为啥心情不畅?”
东桐低声音对东苠说:“小苠,这明大人为啥要来问我那些事情?”东苠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明大人只是问问而已。”东苠想起自个从学府回来时,街头的人一见到自已,就冲着自个说:“小苠,你快回去,今天你姐姐和慎行出事了。”吓得东苠把手中的书全往曾为手里一塞,冲到院子里时,见到在煮食间准备煮食的东桐,而听到脚步声音的慎行,直接冲到东苠的情里,对东苠说:“舅舅,有坏人,慎行帮着娘亲打。”
东苠细瞧下,见东桐的脸上竟然有泪痕,东苠心里一紧,冲着东桐说:“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东桐正要开口时,曾为抱着一堆书,气喘吁吁的进到院子里,冲着煮食间的东苠说:“小苠,哼哧,没事,街上的人听到动静,都过来瞧过的。”曾为喘气未平,又冲着东桐说:“桐姐,你以后不要怕得哭起来,直接在院子大叫一声,大家都会出来的。”东桐赶紧冲着曾为道谢,对曾为说:“曾为,要不要在我家吃饭再回家?”曾为摇头,说:“桐姐,下回吧。”东苠从曾为手中接过书,跟着曾为出煮食间,两个人在一边,小小声音的说了好一阵子话后,曾为冲着煮食间的东桐叫:“桐姐,我回了。”东桐应承说:“好。”
东桐和东苠、慎行三人,吃完晚饭后,东苠打理好慎行后,把慎行放到床上,把东桐赶出房子,东桐就听到东苠开始对慎行问话,慎行慢慢吞吞的答着东苠的话,东苠到后面语气越加的严厉起来,冲着慎行说:“慎行,没有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的事情,慎行,你要记得,就不能乱说话。今天你会护着娘亲这点是好的,舅舅为这点,不打你的小屁股。但不能有下次,听到没有?”
可怜的慎行,从来没有被东苠如此对待过,平时犯点小错,东苠也只是说说而已,谁知这回,东苠竟然冷着脸训起来,而且说,还会打。慎行的小嘴扁起来,冲着东苠说:“舅舅,坏人让娘亲哭,慎行才打的。”东苠见慎行不认错,一时气极,把慎行翻过来,冲着他的小屁,就拍上一记,慎行这个伤心啊,马上哭起来,叫道:“坏舅舅,娘亲。”
东桐在院子里听到慎行的哭声音,这个心痛啊,冲到东苠房间门口,听到东苠对慎行说:“慎行,你自个也说,没有见到坏人打娘亲,没有听到坏人骂娘亲的事,是不是?”慎行很委曲的边哭边说:“是,慎行在玩,没听到坏人骂娘亲,没看到坏人打娘亲。可是慎行只有舅舅骂时打时,才会哭的,那坏人一定是骂了娘亲,打了娘亲。”
东桐听到这还未曾有二岁的慎行,口齿如此伶俐,定在门外处,想着东苠一直对自个说的话,“姐姐,慎行太聪颖,超过一般的孩子。”东桐从前没想过这一点,一直认为是东苠对慎行太爱了,所以慎行事事都好。东桐这下子听到慎行小小年纪,说话如此清晰明了,东桐只有往后退的份,慎行如此聪颖,东桐很怕慎行有一天,聪明反被聪明误。
东桐到院子里坐下后,暗自心惊着,慎行的聪慧。东桐自个从小就是普普通通的孩子,读书完全是因家里各人有各人的事情,无人理会自个,只有苦读书这一条路,东桐就是那种一定要用十二分心力,才能达到别人用八分心力的人。
东桐碰到事情,想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可以退缩多远,这事情才不来找我,要实在无法退,才会面对的那种人。当初找自个老公就是,大学毕业后,一般的地方,只要听过东桐这名字,都不敢收下东桐打杂。父亲名下的物业,父亲精明的眼光,早早看死东桐,对东桐说过:“东桐,让你去做个打杂的,我面上无光,让你做决策,你太不想事情,我怕没这么多东西让你玩,你早早嫁人吧,你那份我不会少你,找个能干的老公,让他打理。再说你是我东家人,你兄姐瞧着,我晾他不敢亏待你。”
东桐当时听到东父这话,心里明白着。东桐听东父的话,嫁了个东父和东母两人瞧着顺眼的人,老公的确是物质和面子都没亏待过东桐,甚至到后来还时不时把东桐当知心好友般,会和东桐说些不能对别人说的话,从老公口里,东桐才知,东父这么多年,的确是只有三个孩子,外面流传的是,因东桐的资质太差,东父深怕会再有个如东桐这般的孩子,早早结扎。
慎行的聪明伶俐,让东桐想起更加多的事情,想着东张,也不是个聪明能干的人,自个不用说,事情只有逼着来,才会用脑的人,那么慎行最像的怕是从他生父那儿来的。东桐慢慢在院子里趴下来,东苠房中已传来慎行认错的声音:“舅舅,我知错,我以后会护着娘亲,不会乱说话。”东桐在院子里听到后,心里一阵感动,暗自想着,自个一定要护好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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