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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每开口说的一个字,都带着难以忽视却宝贵的分量,重而平稳地落在了时灼心上。被难以名状的喜悦包裹住全身,心脏每在胸腔中跳动一下,盈满胸腔的情绪就浓烈一分。
耳膜好似被对方的话和心跳声覆盖,除了这两样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但时灼面上仍是表现得镇定从容,仿佛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会极力克制,甚至还有心情笑容满面地调侃尤里斯,“可是殿下,合约是能够口头收回的吗?”
这大概是他认识尤里斯这么久,第一次对着皇太子那张脸调侃他。时灼这才隐隐约约意识到,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身份与地位的鸿沟在他看来,真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而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并非如想象中,抑或是之前表现出的那样,在意身份与阶级的不同。
“我会让罗温撕毁它。”尤里斯冷静地开口。
时灼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乌黑漂亮的眼眸甚至明显弯了起来。
尤里斯在他的笑容中沉默一秒,随即神色不善地眯起眼眸问:“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反悔?”时灼故作茫然地蹙起眉来,“殿下,我有答应过你吗?”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被尤里斯横过腰间,如一条软软摊在砧板上的鱼般,毫无防备地从床里捞了起来。
上半身陡然脱离床垫腾空起来,时灼慌忙伸手抱紧尤里斯脖颈。将他捞至半空中按向自己胸膛前,尤里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开口:“时灼,刚才那个吻就算是签字盖章了,你没有任何可以反悔的余地。”
“好好好。”时灼忙不迭地出声附和,吊着他的脖颈从床上坐起,主动张开双手回抱住他,将自己的脸庞埋进他颈侧,唇角止不住地朝上扬起来,“好的殿下,我不反悔。”
嘴唇好几次蹭到尤里斯脖颈,最后一次从男人脖颈边蹭过去时,像是耐心耗尽再也忍不住一般,尤里斯将他的脸从脖颈边抬起来,双掌捧住他的脸不客气地亲了上来。
时灼抱着他重新仰躺回床单里,尤里斯压着他吻过他的鼻尖与下巴,在他的锁骨与喉结边留下吻痕。但两人都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们克制地没有做到最后。
本该躺在禁闭室的这二十四个小时,时灼是在尤里斯的宿舍里度过的。他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洗完澡后从浴室出来,发现尤里斯还坐在沙发里,维持金发碧眸的模样没变。
问过以后才知道,他与陈历换了一天班,时灼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来,拿起那顶黑色假发看了看,“殿下,你为什么不直接染发?”
尤里斯在终端上联系罗温,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他解释:“李承的头发短一点。”
时灼捧着那顶假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将假发戴上头顶。假发果真如他想象的那般,是专程请人为尤里斯定制的,能够完美贴合头型不被发现。
回复完罗温的信息以后,尤里斯伸手从他头顶拿过假发,转头顺手丢在旁边桌上道:“你如果把假发玩坏,我们就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
“哪里这么容易就玩坏?”时灼一脸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就算我在监狱里被你玩坏,这顶假发都不会被我玩坏。”
面前的人显然只听到了前半句话,“你被我玩坏?”男人神情若有所思地扬起眉来,“怎么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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