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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过男人……”没想到秦翎将话锋一转,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问得钟言接不上话。
“没有男人的女人,不会这样大胆。”秦翎几乎认定了,短暂的安静了,看不出在想什么,不一会儿又说,“你拿着休书去找他吧,别跟着我。”
“我哪有什么男人?夫君,你是不是病糊涂了?”钟言哭笑不得,岁数不大,想得倒是挺多。
“哪有女子和你一样的?必定是有……就算没有,也不能随意脱我的裤子。”秦翎气红一张脸,摸着床框往旁边挪动,钟言笑了笑,将火炉挪到床边:“快烤着吧,烤干了赶紧睡,我也睡了,明日还有事忙呢。”
说完他走回软塌,将湿了的衣衫全部脱了,换衣裳的时候也不遮掩,反正秦翎看不见,哪怕自己光着身子他也不知情。
大约是元墨进来给秦翎换过衣衫,钟言躺在榻上总能听到脚步声,时不时还有磕磕碰碰的动静。等外头的风雨停下,钟言这一觉才算是稳稳地睡下,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直到感觉有一件衣裳披在他身上。
除了衣裳,还有熟悉的药味。
“她……她昨日晚上做了什么?可曾吃过东西?”天快亮了,秦翎已经换过衣服,又涂了药膏,以前总是冒血的血窟窿现在不再黏手。虽然他看不见了,可能够想出这人睡觉时候的模样,必定是不修边幅,散着头发,金钗随意地扔在枕边。
“少奶奶……晚上……晚上在院子里转了转。大概是在厨房吃过了,没听着少奶奶说饿。”元墨一夜没睡,眼下也没有乌青。
“半点规矩都没有,一个女儿家,到处瞎逛……咳咳。”
钟言忍不住笑了一下,结果就是这个笑声被秦翎听到,立刻从他身边走开。真不经逗弄,笑一下他也生气?钟言睁开眼睛,干脆走到他床边去,秦翎的面颊微红,坐在床边像是生着闷气。
“还知道问我晚上去了哪里,关心我啊?”钟言摸了摸秦翎的脸。
“你做什么!”要不是身体不允许,秦翎差点跳起来。
“都成亲了,摸一下都不让啊?你的身子我看都看过了。”钟言逗他,又摸了一把,反正他躲不开,“秦公子看着心情不错,今天得吃饭了吧?”
秦翎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被女子轻薄的一日,摸索着,推她的手:“不劳你费心,你今日该走了吧?”
“又催我,等我真走了,你可别哭。”钟言抓了他的手,只是想给他把把脉,没想到秦翎又别别扭扭地抽了回去,翻身躺下,一句不说了。
这古怪的脾气,看将来谁能和你过。钟言瞥他一眼,决心要故意气他,没有再回软塌,而是在他旁边直接睡下了。但也不只是为了气他,一个眼瞎的病秧子,活不了多久,自己气他干什么,而是为了听床下的蛊虫有没有什么异动。
它还活着,而且每次蠕动都能引起铜钱手串的震动,只是已经奄奄一息。于是钟言更加确定了,也就这两天的功夫,秦翎一定会有大祸,那人一定回来。
又一次睡着,钟言确实是累了,原本以为来秦宅冒充一回新嫁娘就能吃饱,没能料到到现在还是亏本买卖。天亮之后,吵醒他的就是院门口的鸡鸣,那只大公鸡真是下定了心思要和自己死战,又在院落门口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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