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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微被他摸得耳朵发痒。
也不知陆廷镇哪来如此小癖好, 喜欢摸她耳垂,倒不是那种给个痛快的捏,他手指不用力, 顺着耳朵外轮廓, 从耳朵尖尖一路到耳垂,如羽毛拂脚心似的, 挠一挠,再捏捏,像有瘾。等她痒到耳垂发热发红,陆廷镇还不肯停手, 继续揉搓, 一定要将她整只耳朵都揉红、搓热了才放手。
章之微都不知他为何如此爱捏她耳垂,她没有耳洞, 之前佩戴饰品全靠耳夹, 好几次夹得痛, 就再也不想佩戴。价值千金的宝石耳饰孤零零地躺在丝绒盒中,一动未动, 陆廷镇也不在意,下次瞧见好看的,仍旧买了送给她。
等陆廷镇松开手, 章之微才捏上耳垂,小声嘟囔:“要捏坏了。”
陆廷镇意犹未尽, 低头蹭她脸颊:“哪里这么娇气?昨天瞧你快断气, 也没搞坏, 现在捏也不行?”
章之微将陈妈熨过的报纸盖在身上,阳光很好,将她原本的肤色晒得多了一层薄红。有些时髦女士效仿西方画报上的女郎, 也要将肤色晒成蜜色或小麦色,章之微也学着晒了晒,可惜毕竟在家中,作用并不明显,陆廷镇给她擦一层乳液,也只晒得微微发红发热。她凑过来讨陆廷镇手中栗子吃,专注甜栗,无心其他,陆廷镇就摸她浓密黑发,亲她脸颊,手也不规矩,像把玩一件珍宝。
章之微推开他的手:“等会儿陈妈就回来了。”
陆廷镇遗憾叹息:“早知该选更大的房子。”
“反正我要去读书,”章之微说,“等我放假回来,还是一样。”
陆廷镇未置可否,他将栗子丢开,唇贴章之微手腕上的这串砗磲佛珠,这东西很漂亮,在她手上更美,虽然不是多么贵重,但既然大师说了能庇佑,那便聊胜于无。陆廷镇不信这些,这串佛珠戴她手腕上,竟有些安心。
大约是他做生意久了,潜意识中也开始喜好吉利。
章之微最近又乖又听话体贴,虽偶尔与他斗嘴置气,却也不会闹得太狠。等她气消了,或者陆廷镇伏低做小哄几句,仍旧乖乖过来向他道歉,与他床帏厮混。曾有人调侃陆廷镇,这是从小养的宝贝,将来是要自己用的?先前陆廷镇听这浑话,全都教训回去。他又不是那等色令智昏者,怎会对晚辈下手。
如今,陆廷镇倒不能反驳,他的确喜爱章之微,无一处不令他满意。骄纵也好,任性也罢,在他眼中都是可爱。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陆廷镇允许章之微去马来亚大学读书。那边七月份就要开学,开学在即,分离也在即,陆廷镇干脆和章之微所在的学校谈了谈,亲自接她回来,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准备异国他乡的第一次留学。
即使港城离马来西亚已经算近,陆廷镇也不放心她一人过去。花玉琼势必要跟随她,吉隆坡华人虽多,还是不如自己人更贴心方便。只花玉琼一人也不够,陆廷镇又从心腹中选两个得力人选,又挑出两个身手敏捷的下属,四个人,轮流值班,每两人在章之微那边住一个月,回来汇报近况。
花玉琼羡慕极了,低头为章之微叠好衣服,说:“陆先生真宠您呢。”
章之微低头:“什么叫宠,监视还差不多。”
花玉琼笑:“怎么会这样想?陆先生找这么多人陪您,是担心您安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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