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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你可有事?”见容疏过来,月纤连连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握了他的胳膊抬头看他,眼中被那血迹晃的顿了一下。
容疏不着痕迹地拨开她的手,抬手擦掉血迹,冲她摇了摇头,道,“说完全没事是不可能的。贺兰千果然不弱,方才逼得我使尽了全部内力,若是他再来一击,怕是倒下的就是我了。”
听到这话,月纤眼中有慌张一闪而过,而后又似是觉得庆幸,深深呼了一口气,转眸看了看一旁的贺兰千,犹豫了片刻才问到,“他……莫不是——”
“应该是奄奄一息了吧。”知道月纤所问,容疏转眼看向贺兰千,正好看见蝉衣在贺兰千身边俯下身,顿时一惊,“蝉衣,你做什么!”
听见容疏紧张的声音,蝉衣收回手,站起身来,转向容疏耸了耸肩,说到,“师傅不用紧张,人都死了,也不能拖我下去。”
乍然听见这个消息,容疏也是一惊,却还是皱了皱眉,命令道,“过来。”
蝉衣听话的走了过去,见容疏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笑了一笑,道,“师傅还真是厉害,贺兰千就这么死在了你手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两人必有一场生死交战的时候,蝉衣肯定是希望容疏是活着的那个。可是,方才在探见贺兰千一点儿呼吸脉搏都没有的时候,她却隐隐有些难受。
“他真的死了?”月纤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不远处贺兰千的尸体,声音低微,好像还有点颤意。
闻言,蝉衣转眸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口中说到,“真死了。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试试。没有呼吸,没有脉象。”
月纤垂在身侧的手抖了一抖,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这几年来,贺兰千待她真的不错,她若不是为了容疏,也不一定会临阵倒戈。虽然她并不爱他,可是也不恨他,更不会想到那个会温柔的对自己嘘寒问暖的男人,就这样没了性命。
“我真替贺兰千不值,爱上你这般冷血的人。”看着月纤些微苍白的脸,蝉衣只觉得贺兰千真是眼睛瞎了,“好歹这些年你也是和他一块儿过了,哪怕两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呆在一起几年也会有些感情吧。现在他人都躺在那儿了,你却连最后一眼都不去看他。”
被蝉衣斥责的月纤眼神一僵,心里一阵翻涌,半天才颤着声说到,“容疏,我想……”
听了两人对话的容疏自然知道月纤要说什么,当下点点头,道,“我也难得遇见一个对手。死者为大,既然人都已经去了,还是入土为安吧。”
闻言,月纤点点头,神情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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