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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吃了吗?”
林羡玉心虚一瞬,“……吃了。”
他为自己找补:“我那时候太饿了嘛。”
阿南笑了笑,把擦布洗净,拧干水,继续把茶台,又问:“殿下,你说的这个人,真的是怀陵王赫连洲?”
“是啊!”林羡玉拍了拍胸脯,呼气道:“幸亏我机敏,告诉他,我是祁国礼部主客司司务程远霖,如果被他知道我男扮女装替公主出嫁,我的下场一定比那只狐狸更惨!”
阿南直起身子,将林羡玉的装束从头看到脚,疑惑道:“他信了?”
“他当然信了!不然我能活着到这儿?”
“如果他没看出您是男孩呢?”
怎么谁都这样说?林羡玉气得直抽气,“阿南,你胡说什么呢!怎么看不出来?我声音这么哑,胸脯这么平,赫连洲怎么可能把我看成女人?除非他这辈子没见过女人。”
话音刚落,门帘被人掀开。
林羡玉循光望去,看到了赫连洲。
目光相接的瞬间,林羡玉吓得脸色发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说赫连洲是活阎罗,此刻赫连洲望向他的眼神简直能将他杀死,他连连往后退,颤声道:“我不、不是……”
赫连洲忽然想起隆庆那句:祁国皇帝的掌案太监找到我,让我在苍门关劫杀公主。
原来如此。
祁国皇帝以“男替女嫁”敷衍议和,私下却勾连北境的叛匪,想掩埋真相,还想把劫杀公主的罪过安在北境头上。
赫连洲冷眼望向面前这个本该死在苍门关的人,刻意不去看他眸中盈起的泪。
原就是替死的帮凶,何必装得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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