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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性这么大。
“你来做什么?”
听到林羡玉的说话声,阿南连忙下了凳子,走到门口向赫连洲躬身行礼。
“镯子。”赫连洲总是言简意赅,他把羊脂白玉镯放到桌上。
林羡玉立即拿过来,重新戴到手腕上。
他刻意把手举到赫连洲面前,赫连洲一时分不清羊脂玉和林羡玉的手腕哪个更白一些。
林羡玉气鼓鼓地说:“多谢王爷归还手镯,你放心,我今后再也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我知道北境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阿南在一旁紧张地不敢出声,只小幅度地拽了拽林羡玉的袖子,让他少说点。
林羡玉还没消气,继续说:“你如果一直把我当仇人,何必救我?”
赫连洲负手而立,并没有道歉的意思。
林羡玉和这人没法交流,因为赫连洲根本不理他。
不理就不理,林羡玉也转过身子,抱着软烟罗走到床边,一把扯下阿南拆了一半的厚重床帷,还没将软烟罗挂上去,身后忽然传来赫连洲的声音:“夜里会冷。”
林羡玉意识到赫连洲说的有道理,但还是赌气,偏要把烟纱往上挂,背对着赫连洲说:“冻死我不是更好?”
阿南连忙跑过来帮他,主仆俩忙活了一阵子,再回头时,赫连洲已经离开了。
林羡玉兀然停下来,阿南小声说:“殿下,王爷说得好像没错,夜里的确会冷。”
林羡玉叉腰道:“你站哪边的?”
阿南耸耸肩膀,不说话了。
到了夜里,赫连洲的话果然应验,林羡玉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地打,阿南连忙把刚加热好的汤婆子塞到他的被窝里,可林羡玉还是冷,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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