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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这不只是医疗突破，这会是哨兵与嚮导合作关係的重构！」

在局长的目光中，兰利拿起了报告翻看，局长满怀期待着她的反应，毕竟这份报告让整个实验室都兴奋的发出惊呼，也包括了她，她很少这么重视这些研究的实际运用价值，毕竟需要她忙碌的事情太多太多，但这份资料，让局长将之视为目前最重要的事项没有之一。

兰利翻了翻页，一会儿后抬眼看向局长，眉尾轻挑，没有过多的情绪流出，只是问她「……你真的觉得，这足够了？」

「这只是初步样本，但已经能在模拟中给出超过80%的成功率。」局长语气坚定「只要军方愿意投入资源，加速纯化与试验流程，半年，只要半年内我就能提出完整的药剂使用计画。」

她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需要大量的实验和各种设备，这些都需要金钱，但她有信心，没有人可以忽视这个原点因子能给出的美好未来。

兰利却轻笑了一声，将手裡的文件放回茶几上，局长的目光跟着她放下文件的手移动，兰利的动作温柔得几乎像在摆放什么贵重易碎的东西。

「你一直都这么乐观吗，局长？」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带着嘲讽，嘴边噙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份数据的结果，确实让我觉得有乐观的资本。」局长不太明白兰利在看到这份文件后，怎么能够如此冷静？这上面的资料，代表着一次改变世界的机会。

哨兵将不需再将正常的精神状态託付给嚮导，他们将会...自由。

「数据有时确实是甜蜜的糖衣，特别当它带来的是如此美丽的结果，但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前……这份数据对军方来说，那并不是价值，而是风险。」兰利语调不再轻鬆，带着几分真诚的严肃。

局长脸上的热情微微收敛，但她依旧抬着头，完成药剂的决心没有退缩。

兰利叹了口气「我无法在现阶段，为你的构想申请预算，也无法让军部为一张未完成的蓝图提供支援，除非你能拿出更多证据，或者……自己先找到愿意下注的人。」

她抬起眼，眼神柔和了些「毕竟，真正能改变体制的，从来不是热情，而是筹码。」

局长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所以军方不打算帮我？」

「别这么伤心欲绝，局长，但你现在确实还得不到我的协助。」兰利嘴角一勾，「你需要更多结果、更稳定的实验样本......或几个比我更贪婪的资方。」

她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滑过桌角，像是在送客，又像在唤醒一场不合时宜的梦。

「去吧，去找那些对权力、革新或乐趣难以抗拒的哨兵们，让她们听你这充满理想主义的未来。」她看着局长拿起那份文件，珍惜的抱在怀裡「有时你天真的，让我都捨不得把你扔进战场。」

她这番话令局长不解，或许她的展望是有些过于天马行空，不再需要嚮导的哨兵，自由的哨兵，如果没有这份资料，局长自己也会觉得这些未来遥远的仅存在于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