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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豆。”李白捂住了脸,“五月份,我店里进了设备,就自己动手做了一个……我画功不好,文出来也不太好看。”
确实不好看,但不能说是“不好”,杨剪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捋过那条孤枝,心里这样想。它真是黑乎乎的,只有一点红,好像陷在雪地里。接着他俯身把呼吸埋进雪中,耐心地亲吻那颗红豆,豆类的形状不该都像肾脏吗?可这枚却像颗心。一路往下,他亲吻到枝条末端,总体来看也不是很隐蔽,有些地方离他亲手涂过药的伤口也不远,可他就是现在才注意到,李白说着“不要”,求他别亲那里,却还是被他吻得脚尖都蜷缩,两条腿连着腰,也在隐隐地抖。
等到最后一片叶子也认识了,杨剪终于放过那株藤,经过新旧的伤,亲被自己掐磨出来的红痕,亲疼了李白,也亲苦了自己的嘴。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捧在李白背后让人把腰杆立起来,又顺势抱住李白,等他泄愤似的捶完自己的肩膀,再拥上来趴在上面,轻轻软软的一个人,黏糊着自己,依恋得仿佛再也不想抬起头来。
鹌鹑 番外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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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床那么窄,躺两个人,现实吗?他希望这天过后自己能够得到邀请。这么一想动力就更足了,勇气也跟了上来,内裤在上铺已经脱了,他分开两膝跨在杨剪身侧,没真坐下去,也扒下那人的裤腰。不知从何时开始杨剪熟睡时不会再把自己蜷缩起来,他一平躺,性器就待在那儿,很干燥,深红色,闻起来有股沐浴液味儿――李白很少在这种状态下如此仔细地观察它,以往到了脱裤子的地步杨剪基本上已经被他磨得半硬了,再捋两下就能操他,或者直接往他嘴里捅,让他来不及多看就被迅速膨胀起来的硬度填满。
原来它也有这么没有攻击性的时候。
李白竟看得莫名心软,心软得都有点难过了,他始终觉得杨剪像团蛰伏的雾。可以浓也可以淡,渗进你的肌骨,让你热,让你冷,让你知道他还在。但什么时候能定型呢?你本就不能要求一团雾去定型。嘴里含进一块刚掰下来的砖糖,他又往手心挤了滩油,在股缝里抹得差不多了,嘴里的糖块也含掉了棱角,变得稍稍圆润起来,他屏息插进去一根手指,头也埋了下去,用鼻尖拱拱茎身好从根部开始往上舔。
很快就湿了,也很快就硬了,这边卖的油怎么也有股香料味儿,熏得他晕乎乎的,等他含到龟头已经有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下巴跟喉结蹭在上面也湿漉漉一片,砖糖化开在里面,蹭出种意外的黏。李白轻轻啜吻着,吞咽着,喉头发出咕咕的细响,许久没有扩张的屁股里面也终于能塞下两根手指……他跪不住了,一只手扶着那根愈发挺立的大家伙,呼吸都要逐渐被剥夺,他必须得用另一只手撑住床面维持重心,也就是这么一抬眼的工夫,他看见杨剪落在自己身上的眼。
还有些惺忪,杨剪坐起来,靠在床头。
“这是干什么。”还有些笑意。
“你给了我,这么多惊喜,我也得给你一个啊。”李白含混地说,又把龟头吐出来,只用舌头顶着,那颗糖已经只剩小小一粒棕黄了,被夹在舌尖与茎身青筋之间,正往冠沟磨蹭,时不时还被他的舌钉碰响一下,险些掉落又被他熨帖地含住。他就要给杨剪看,看清楚。“所以哥,你还要给我,一个机会。”又这么轻轻说着,他立直腰杆,膝行着一点点往前蹭,宽大的T恤把身体遮了个大概,却遮不住腿间正温热、正滴流的东西,都蹭在杨剪的腿上、胯上、腹肌上,“我买油了。”这句话是用两手拢在嘴边,悄悄说的。
杨剪把他往下搂了一把,手臂探进T恤下摆,指尖顺着脊沟一路滑到尾骨,探进他已经湿透的股缝,指腹就按在穴口。越按越软,细小褶皱被润得黏滑无比,在他持续的力道下瑟瑟收缩,他却不急着往里进了,“药店买的?”这句也是悄悄问的。
“嗯!”李白乖乖点头,止不住地打了几个哆嗦,夜里又在下雨,这种大雾弥漫的早晨还是有点凉,他更怕杨剪到此为止,“挺、挺好用的吧,这么多水……”
“是啊,流了这么多。”杨剪捉住他的眼神,专心望着他,下身也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他,已经那么硬,那么烫。
李白忽然有点懵,只是被碰了一下,他那个羞人的地方却陡然有种将要烧化的错觉,比印象中强烈太多,或者说这种感觉一直在,不过他刚刚才匀出精神去感受。是太久没做了吗?他试探着,往下坐实了些,后腰被同样坚硬滚烫的东西抵住了,同样让他脊梁发酥,却没有后穴四周那股强烈的火辣感觉。
那种要让他疼,舒服,发疯流泪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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