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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秋阳斜照,青石板路上的“藏真阁”古玩店飘出淡淡檀香。张三昊握着半块焦黑木牌,指尖触到木纹里隐现的雷纹刻痕,罗盘指针突然逆时针狂转三圈,停在“巽位·木属性紊乱”方向。
“老板,这雷击木摆件您从哪儿收的?”他举着木牌凑近柜台,玻璃展柜里整齐码着十余块大小不一的焦木,每块都系着红绳,标签上写着“龙虎山天师府开光·辟邪纳福”。
秃顶老板堆起笑:“小哥识货啊,这可是上个月福建雷雨天劈中的百年老樟树,我亲自去武夷山收的——”话未说完,店门突然被撞开,穿潮牌道袍的萧凡抱着电竞手办闯进来,手机屏幕还亮着《玄门大作战》的游戏界面。
“别听他瞎扯!”萧凡甩着挂着AirPods的马尾辫,伸手夺过木牌对着阳光细看,“雷击木需得‘雷劈头、火烧尾、水浸根’,你这木牌焦痕均匀,分明是电烙铁烧的,而且……”他突然皱眉,木牌背面渗出几滴黑色液体,在掌心聚成茅山“丧门剑”咒纹。
林晚秋从帆布包里掏出便携式光谱仪,对着木牌扫描:“碳十四检测显示树龄不足三十年,表面涂了尸油混合的焦漆——和月子中心的胎息灯油成分一样。”她翻开笔记本,指尖划过父亲笔记里“幽冥阁常用邪术材料”那页,目光落在“雷劫木·反向祭炼”条目上。
张三昊接过木牌,用舌尖轻点边缘,腥甜中带着铁锈味:“不是普通雷击木,是茅山‘雷劫木’。”见萧凡挑眉,他解释道:“正派弟子遭雷劫时身下的树木,会吸收部分劫力,本是克制邪修的法器,却被人用尸油浸泡逆转属性。”
“靠,又是那帮偷茅山法器的孙子!”萧凡踢了踢展柜,手办人物的剑刃正巧戳中某块假雷击木,“十年前龙虎山丹炉失窃案还记得吗?我师父说,当时被盗的‘焚天炉’能把雷劫木烧成邪物——”
他突然顿住,盯着展柜最深处的木盒。张三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盒里躺着块拳头大的焦木,表面缠绕着金色雷纹,正是天师道记载的“正一雷纹”。罗盘指针此刻笔直指向它,金线末端泛着血光。
“这块我要了。”张三昊抽出两张百元钞拍在柜台,老板刚要伸手,萧凡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慢着,这是龙虎山‘雷罚木’,当年我观里的师叔祖用它劈过幽冥阁护法,怎么会在你这儿?”
老板额头渗出冷汗,突然转身撞翻博古架,瓷瓶碎裂声中,他从夹层抽出柄刻满咒文的匕首,刀刃正是用雷劫木磨制。张三昊早有防备,甩出“清水净魂咒”,符纸在半空化作水龙缠住对方手腕,林晚秋趁机用银针扎中其劳宫穴,匕首当啷落地。
“说,货从哪儿来的?”萧凡揪住老板衣领,手机镜头对准对方手腕——那里纹着缩小版的幽冥阁鬼面,右眼处多了道闪电疤痕,正是茅山“叛逃者”标记。
老板瘫软在地:“城郊废旧砖厂……他们说把雷劫木做成摆件,收集顾客的恐惧怨气,就能炼‘雷煞丹’……”他突然看向张三昊手中的雷罚木,瞳孔骤缩,“别碰那块!上面有龙虎山叛徒的血咒——”
话音未落,雷罚木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张三昊只觉掌心一痛,木牌上的雷纹竟像活了般钻进皮肤,在手腕处形成临时咒印。萧凡眼尖,发现木牌背面刻着极小的字:“十月十五万魂窟·天枢-7”。
“天枢-7?”林晚秋心头一震,父亲卧底日记里多次出现这个编号,上次在聚阴镜上也见过类似标记。她掏出放大镜细看,刻痕新鲜,分明是近期所刻,笔锋带着龙虎山“隐雷体”书法特征——正是父亲惯用的笔法。
三人对视一眼,萧凡率先冲向门口:“走,去城郊砖厂!顺便查查他们怎么拿到雷罚木的,这玩意儿当年可是被天师府封在……”他突然闭嘴,目光扫过张三昊手腕的咒印,“咳,总之跟你师父闭关前那场大战有关。”
砖厂内散发着刺鼻的烧焦味,三十余个陶土坩埚排列成北斗状,每个坩埚里都泡着半块雷劫木,表面浮着层青紫色泡沫。张三昊用罗盘定位阵眼,发现中心坩埚底部刻着龙虎山丹炉的纹章,炉灰里混着半片烧焦的《天师秘录》残页。
“果然是用焚天炉残片炼的。”萧凡蹲下身,用斩妖剑穗蘸取泡沫,剑穗突然发出蜂鸣,“糟了,这是茅山‘雷煞劫’的前奏,收集够百块雷劫木,就能引动天雷劈向特定方位——”
他猛地抬头看向张三昊:“他们的目标是龙虎山!上次丹炉失窃案,其实是赵无常那老小子故意放消息,让两派互相猜忌,他好趁机偷核心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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