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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 我好久没有看到卓扬这么暴怒的样子。大约是从小受的教育原因，卓扬从来都很少对外表露出他的情绪, 好像仅有几次的生气其中就有一次是因为安然的死。

他目眦尽裂，瞪着我的目光好像要把我凌迟一般。

我动动嘴唇, 想辩解。

但是，最后我没有——

因为，在他那阴森冷然的目光下，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要告诉他真相的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为乌有，甚至都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我们之间本来就有的误会沟壑越来越深。

“你们在干什么！”估计是怒极反笑, 卓扬动作算是暴虐, 脸上却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注意此刻的我还在宋昱的怀中。

卓扬朝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过来把我撕碎。

可是——

忽然身后赶来的胡灵抱住了他，“扬……你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卧槽, 她这样拉拉扯扯的就不会被人看见么？

胡灵娇滴滴的模样带着无限的委屈, 而我顿时茅塞顿开。原来是秋后算账来着。

宋昱抢了胡灵原来应该有的荣誉，现在来算账来了。顺带和卓扬撒撒娇，卖卖萌。

我冷笑一声，正准备毒舌的反嘴的时候，卓扬做了一件让我意外的事情。

严格来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奇的事情。

“滚！”卓扬甩开了缠在他身上的胡灵，好像扔一包垃圾一般, 毫不留情的丢在了旁边的地上。

我看见胡灵顿时就红了眼眶，如果她先前的眼泪是做戏的话，那么现在无疑是真实的痛楚。

可是——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卓扬的真爱不就是眼前的胡灵妹子么？一个男人在盛怒之下一般会体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他最真实的一面，就是扔开他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