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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山中岁月（第4页）

传说中更是有不少仙门巨擘都是从小小的外门弟子开始的，所以无论这条路有多艰难，始终都有人争先恐后的前扑后继。

不幸的是，那年的老人在爬到第四趟的时候就摔折了右腿。

但他并没有选择放弃，强行拖着行动不便的右腿又爬了一趟。也正是因为这一趟导致老人的右腿直接宣告失去治疗的可能性，老人彻底残废了。

那年尚还年轻的老人坐在山顶抱着自己的右腿号啕大哭，想要再一次攀爬却已是无能为力，那些个接近九十度的垂直峭壁凭借着自己已经彻底残废的右腿根本不可能再一次征服。

但要是下山离开却又心有不甘。

于是老人干脆在这山顶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无尽岁月。

尽管离开的石台就在不远处，老人却一次也没有动过离开这里的念头。

之后的岁月里，老人见证了无数攀登剑山的试炼者。

尽管在老人的印象中自己恐怕已经在山顶待了数千年之久。但是每当有试炼者上来，却都会不约而同的告诉老人对于他的这百年孤独而言山下其实并没有经历多少春秋。

“近百年来让老朽印象深刻的试炼者只有一个，以山下时间推算的话大概是五年前左右，有一名少年在寒冬腊月身负一柄长剑独自登顶，他在老朽这里待了很久，问了很多关于剑宗的问题，但是问的更多的却是这些登顶之人的情况。

别说剑宗之事老朽只是道听途说，就算是那些个试炼者老朽所能记住的也不多，然而他却固执的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直将老朽脑海中关于试炼者的所有记忆全盘托出，那少年才若有所思的离开了。但是他却不像别人一样从石台离开，而是选择从断崖处攀爬而下，似乎是打算如何上山便如何下山。”

说到这儿，老人沉默了一会儿，他口中的试炼者如此轻易的便能放下，他自己又何时才能看开呢？

“此人应该是剑心，传闻剑心曾经被剑宗拒之门外，如今看来或许事实恰恰相反。”

这句话出自月怜公主之口，此时落在后方的一行人也都早已登顶，众人一起聆听着老人述说他的过去。

“老人家，您真的不考虑下山吗？”月怜公主问道。

“我早就已经死在了当年的那场试炼中，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个留在原地的孤魂野鬼罢了，山下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离开这里。”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