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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这些,而古羲却不是,耳边传来他的低询:“还没看出那顶上的蹊跷吗?”
“什么蹊跷?”
他说:“我第一次找你是为了什么?”
第一次找我?在他的古宅中吗?我再次抬头循望过去,突的一怔,我的目光定住了。等过片刻我再转头去看古羲,从他神色中明白刚说的“第一次”并非是我与他第一次见面,而是他来学校找我,为了复原青铜方器。
在这顶端四根管子汇聚的中心,有浅浅的轮廓印记,在我看来尺度与那青铜方器极其类似。但看古羲的神色,以他对尺度的精确目测,恐怕应该是完全一致。
如果这个世上不是有两块青铜方器,那么就是古羲的那块曾经是被覆盖在这正上方的。
石门上的碎片图案,方器里被复原出来的青铜刻画,在这里终于找到了联通点。可是却有更多疑问生出,既然这里也有一块青铜方器,以这处通风干燥的环境而看,不至于会太过腐蚀,按理谢小琴能够知道石门碎片所指的涵义啊,为何还要隐藏于写给我信的画中,让我来帮她拼凑成图呢?
还是......曾经覆盖在这里的方器图案与古羲的那块不同,已经还原的老子骑青牛图并没什么特别的,难道需要两块甚至多块拼凑到一起,才能解开其中的秘密?
正自沉思中,突听噗通一声传来,低头一看却见谢小琴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随之那根黑管也从顶上脱落而下。可奇怪的是,顶上中心处本该有个孔洞,却等我看到谢小琴软倒于地下意识再抬头去看时,那里一片平坦,完全不像刚刚被黑管曾扎入过。
这真的是...太诡异了!
那方谢小琴明显失血过多面无人色,古羲身形一闪就欺近,只听一声惨叫我的心脏都不由抽紧,一个箭步冲过去却发现古羲只是把谢小琴手腕上的黑管给拔了下来,并没有真的杀她。而她到这时似乎才感觉到疼,捂着那被刺了个洞的手腕,身体簌簌发抖。
我看她就连气息都显得很薄弱了,蹙起眉问古羲:“她还有救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淡淡两句,已经判定了一个人的命数。我还觉心头一沉,可谢小琴这当事人却反而笑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你,可是你这里也没有答案,再没可能了。”那迷茫的眼神似乎已经生无可恋,而且看她只说了几句话就好似气息越弱般,我忍不住问:“她是血都流干了吗?”
却听古羲答:“不是血流干,而是被石盘吸走了她体内的生气。”
我不太懂这生气的涵义,血液在划开皮肤后肉眼还能看见,可生气这东西太过抽象。但也能理解古羲的意思,人在失血后或许紧急施救焉能活命,但是假若一个人没了生气,所谓生命,必须得有生气才有命。
我半蹲在谢小琴的身边,看着她越渐无力的眼轻问:“能告诉我当年我给你的回信中写了什么吗?”这是我唯一想从她这个笔友口中得知的答案,因为那很可能关系到我当年为什么会遗忘那段记忆。
可我看她嘴角牵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缓缓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盯着那张脸,失望慢慢袭落心间,我知道她是真的不会说。可却听头顶一声轻哼,古羲傲慢地道:“你不是不会告诉我们,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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