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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3页）

“可是你还说现在的作者写的太烂”

“那是我正在看其他人的东西。我妹妹的公司新买了一些版权，我拿来看看。”

“……这样。”

徐晓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内疚如同厚雪一般倾斜而下，混杂着酒精反刍的苦涩，让她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头又有新的声音在喊，影影绰绰，似是隔了一段距离：“老裴快来，该你发言了，都等你呢！”

“知道了。”裴行舟应了一声，之后继续跟徐晓柒讲电话，“还有什么问题吗？”

“谢谢。”徐晓柒重重地说，“非常、非常感谢。”

裴行舟笑笑：“没事，我说过荣幸之至。”

挂了电话之后，徐晓柒默立了好一会儿，让微红的眼眶在冷空气中冷却了一段时间，这才蓄积起足够的平静，去点开裴行舟发过来的文档。

严格来说那不是文档，而是一个压缩包。裴行舟很 J 地将他搜集到了七位作家的反馈分门别类，连带着他自己的，放得整整齐齐，标得明明白白。

其中，裴行舟文档的最后编辑时间最早，其次是七位作家的。最晚的一名作家反馈编辑于一个小时之前，那时徐晓柒还在火锅店里猜，裴行舟究竟是懒得敷衍她，还是忙着掩盖对她小说的讨厌。

“其实是因为他要等所有作者都给他回复……”徐晓柒低低地说，“所以才说‘尽快给你答复’。”

没有人回应。呼啸而过的地铁在黑洞洞的隧道中穿梭，像是脱了膛的子弹，却正中徐晓柒这个乘客的眉心，让她心脏抽疼。

她依次点开每个作者的文档。如裴行舟预告的那样，这些作者对她的作品褒贬不一，有些甚至骂得很难听。但他们都是就事论事，完全针对作品本身而来的，许多评论一看就是细细读过之后的深思之语，价值连城。

至于裴行舟自己，那更是写得格外走心。总评、每本书书评、每章章评、随文评……他写了好多好多，以至于单独装了一个文件夹。当然他一贯是言简意赅的，但正因为这份言简意赅，才使这些密密麻麻的评论更加震撼。

他在如此繁忙的工作中，到底是如何抽出时间，完成这么庞大的工作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