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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患得患失,又是皱眉,又是咬唇,不是很信她的话。
绯红低头给他上药。
敬酒的时候,绯红拆下了那曳地的头纱,缠裹了一条雪白缎巾,此时那缎巾的两端折在胸口,圣洁得让人不敢亵渎。
许粒睫毛颤动,忽然做了决定。
“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养着……”
绯红话语顿住。
她肩膀一沉。
少年的脚踝纤细,淡青色的脉管微微起伏,像一管雪白挺拔的狼毫,架在颈肩,那脸庞张扬着殷红的情潮,少年荷尔蒙横冲直撞,他挑衅地说,“是这种结婚吗?是这种的话,还算有点看头!老子绝对奉陪到底!”
绯红忍笑。
“你、你笑什么?”
许粒逞凶斗狠,差点就装不下去了。
女人捏起他脚踝的一根青筋,“浪死你得了!”
她丢开医药箱,婚纱亦如灿亮雪地,整片整片蔓延过去。
许粒被她弄得丢了魂,昏沉之际,她吻了吻他眼尾。
“新婚快乐,许小先生。”
许粒瞬间红了眼。
第二天清晨,绯红从一片狼藉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