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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也怪他这个小能力,不擅长识别过于复杂的情绪,只能帮忙拉响他心里的警报。
果然,他才舔了几下,就感觉出这糖味道不对,赶紧离开花店,把这小东西从嘴里吐出来。
“行吧,我收了,”老赵把糖装回密封袋揣进自己口袋,伸手拍拍孟舟的头,“臭小子,悠着点。”
“我有分寸。”孟舟摆手,回了个口头禅。
那边老赵已经乐呵起来:“我才骂你几句,立刻就有了进展,看来以后得多骂。”
“得了吧您,我可拒绝棍棒教育、挫折教育那一套,”孟舟斜挑眉毛,眉间疤也跟着活了似的,拇指食指摩擦比划了一下,“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您不得意思意思?”
“去去去,没预算没预算。”老赵张开手臂,像铁公鸡亮出翅膀,他想轰孟舟下楼,却被飘动的床单当头糊了一脸,烦躁地骂道,“你干嘛非要选天台当接头地点?!”
孟舟也忙着一起扒拉床单,振振有词:“那《无间道》不都这么演的吗?“
“搞搞清楚,人家是卧底,你是线人,职级差远了。”老赵刻意在“职级”二字上加重语气。
孟舟笑,做作地长叹一声:“三年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这都快十年了,阿sir。”
老赵差点心肌梗塞:“扯淡,你回东越才一年多好吧?”
孟舟冷不丁开口:“从我高中辍学,于叔那任开始,也差不多十年了吧,时间真快啊。”
对话戛然而止,老赵哑然,想说点什么,手伸出去却什么也没抓到,眼睁睁见着孟舟背对着他挥手告别,分床单、拂被罩,潇洒地离开了天台。孟舟挺拔的后背已经不像当年那个高中生那么单薄,可华灯下被拉长的影子,还是如出一辙的孤傲。
天台上大风不止,老赵拨通内线电话,话语被夜风吹得七零八落:“……小孟挺好吧……给个机会……”
他踩住天台上的碎砖头,探头往楼下瞥,正看见孟舟一抹黑影汇入霓虹涂抹的人流,很快不分彼此。
这小子单论长相,其实太出挑,不适合当线人,但他高中辍学后就在街头混,讲义气,人大方,三教九流都喜欢他,哪怕离开东越市去了北方,也照样吃得开,听他说,漂泊的几年他还继续干着线人的老本行。
说实话,老赵不理解有人对这行爱得如此深沉,什么毛病,安生日子不过,非要干这个?虽然警方会替他保密身份,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卧底的警察都有可能暴露被罪犯报复,死于非命,何况是线人。
之前老赵也劝过孟舟:“老于也不会希望你一直这样,没个稳定工作,还打光棍,俗话说,花无百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