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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嗯。”

他轻易将谢述推进灰色的床单里，如此衬托之下，谢述的皮肤苍白得像冬日第一场落雪。

太怪了，身下这个人明明从里到外都被侵占得彻底，却仍让人觉得干净且无坚不摧。

乘载萧风，心赴烈阳。

所以眼底望见的永远是一片澄明的长空。

这种无法完全束缚谢述的感觉让靳司易非常烦躁，做爱时动作比寻常粗暴得多，逼得谢述死抓着床单，意识都被顶撞成一滩泥泞的水。

说实话谢述在床上的表现越来越差，没有春药时跟个木雕摆件没有多大区别，躺倒任由摆布，连喘息都只会在难以承受时才泄出几声。

可架不住靳司易就是喜欢。

“谢述……”

靳司易在谢述耳边叫他的名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呼之欲出，追寻时又顷刻间泯灭无踪。

人在情动时向来爱说些漂亮话，或真或假，或承诺或应许。

靳司易的指腹几乎陷进谢述的腰身里，低沉的嗓音变得甜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谢述。”

谢述体力不支，乌长的眼睫温顺地垂下，不知何时已经昏睡过去，听完靳司易的话，又硬生生被“一直在一起”五个字唤回了一点微弱的理智。

“……什么？”

他强撑着问。

却不等靳司易重复，就再度沉没进困意之中。

收卷铃声响起，四中联考的最后一场考试也落下帷幕。

林知行回到原教室，被窗外阳光晃了眼睛，立刻偏过头，视线擦过身旁空荡荡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