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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3页）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梦了，各种死状的宋燃青隔三差五地出现，像是抹不掉的阴影如影随形。

掌握着他秘密的宠物挣脱了枷锁，他楚恒反倒成了处处受限的阶下囚，被用生死的刀刃威胁。本以为自己不会多在意，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因为宋燃青一次次的自杀变得愤怒，更加敏感多疑，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爆脆弱的神经。

在今夜，楚恒给了自己最后一次逃离的机会，只要亲手杀死宋燃青、只要扼住他的咽喉，他的弱点还有全部的忧虑都会随之消弭。

听上去很诱人的交换，可惜他又失败了。

宋燃青完全没有胜利者的自觉，他以为楚恒又睡着了，小心地抽走了被楚恒压在身下的锁链，拱起肩膀送到了楚恒头下。

楚恒枕着一声声沉稳的心跳，有些失神。

***

楚淑以往虽被允许和楚淳一道上课，夫子们却从不要求她做功课，他们对哥哥严厉，对她永远和颜悦色。楚淑心里清楚，这不是因为她聪颖，只是所有人都把她当作精致可爱的娃娃。

今日那群老不死的一反常态，两次点了她回答，父皇也破天荒地要检查她的功课。楚淳在一旁看着她对答如流，满脸崇拜，他第一次知道妹妹这般厉害，趁着父皇看不到的时候，偷偷勾了勾楚淑的手，小嘴一鼓一鼓的：“下、次、帮、帮、我！”

楚恒怎么可能没看见，忍着笑故意板着脸让宫女把两个孩子带回去。

楚淑盯着父亲唇边勾出的弧度看了会儿，眼神一闪，被抓了个正着，楚恒招招手示意她留下。

他敛了笑，“淑儿，朕可以给你机会，但也可以当此前的事是你童言无忌，今日你若改了想法，朕便不会重提此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就是日后楚淳即位，楚恒也不会让他知晓。

楚淑眨了眨眼睛，貌似天真地问：“宋大人不是其他人吗？那天他也在的。”

楚恒一噎。

楚淑追问，“他有说什么吗？”

“…楚淑，胆子大了。”楚恒脸色不太好，他直觉楚淑已经不知从哪得知了什么，脑海里宋燃青的脸一闪而过，又被他自己下意识地否定。他愣了一下，到底是听多了花言巧语，还是对宋燃青放松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