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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知道了，会重点留意，”克洛伊点头，“江长官还说了其他信息么？”

“已经足够了。”

若普望向她，眼底的淡漠无声要求她这件事到此为止。

……

……

乘坐四百米观光电梯下行时，西里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蹿进电梯，嗷一声就扑到克洛伊身上。克洛伊庆幸自己心脏强大没被吓得尖叫，扭头就看见它的主人居然也一脸错愕。

“……西里尔。”若普头疼不已，很快捏住它的后颈把它揪开，命令它回到沈思身边保护她。

精神体丧气地倒在地上哼嘤，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双纯粹的异瞳因光线不好而散大，如果不是时不时偷瞄电梯门有没有关闭，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可怜哀求的味道。

“是太久没见了特意过来看我吧？”

克洛伊半屈膝弯腰和它打招呼，但等电梯门关上西里尔立刻起身冲去玻璃边上东张西望，原来只是想玩观光电梯。刚还自我感动的克洛伊气得在一旁跳脚，打算到时候在电梯里贴一张“西里尔不准入内”的告示。

“算了，”她深呼吸宽慰自己，“出狱了是这样的。”

若普从海水净化厂回来后，此前一直被困在图景里的西里尔莫名其妙被“放逐”了，再也回不到图景中。他感到麻木，不由自嘲自己的命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翻来覆去推弄，甚至不想再追究西里尔得以“出狱”的原因。

哨兵垂眼盯着正轻摇尾巴的精神体。雨后今夜无月，星星也很少，观光玻璃外毫无风景可言，他却能感受到西里尔发自内心的快乐，无忧无虑得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和它不在同一个世界。

不论作为精英长官的精神体，还是首席哨兵的精神体，西里尔杀死了数不清的卡塔斯芬生命体，分明这几日还在他的命令下恶意伤人，它依旧单纯得像刚诞生不久的幼崽，对世界充满欣喜与好奇。

这属于习惯了痛苦，还是……

“你把我们的事告诉江长官了。”冷不丁的，克洛伊忽然开口。

与她所想的沉默不同，若普回过神来，直接承认了。他没有转头看克洛伊，余光能瞥见她也目视前方，表情很平淡，想必刚才一见面她那不稳定的读心能力就看穿了，只是忍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