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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搅拌匙有些失仪地敲上杯壁，谢森汇报完了所有事项，正等待副主教接下来的示意。

副主教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了，像前几日江别羽解决了若普的重度神游症那天一样。

那天江别羽从科学理事会离开后，谢森很犹豫地告诉副主教，若普利用江别羽防身的枪打碎了静音室内的监控，再根据海东青散发的微弱精神波纹分析，他们可能进行了“更深度的结合”，而江别羽没有拒绝。

“这简直是一种玷污！”副主教冷漠道，“江别羽应该认真请教他的师妹，学习如何最大化利用精神结合，而不是肉体！”

而现在这位副主教脸色不好看是因为谢森告诉他，江别羽和若普之间的关系捉摸不透这会对接下来的安排造成很强的干扰。

深度结合后的哨兵向导又回到原来的陌生距离了。这几天江别羽在科学理事会呆十分钟就走，和若普在诡异的沉默中完成帮助他精神疏导的指令。

监控显示唯一一次交流是向导忽然拧住哨兵的衣领，单方面说完“亲切友好”的短词又松开了，面上愠怒明显，而哨兵只是盯着他，轻声说抱歉这种无用的话。

谢森有些头疼，偷摸分析了被他借口留下的海东青后发现他们甚至没用结合带交流，实在无法理解！

“江别羽长官近期在忙他学生的事，”见副主教紧皱眉头不语，谢森适时道，“据我所知他想让那个学生休役，但塔没有准许，因为这件事他情绪受影响也在所难免。”

副主教整理了脑海里近三年事情的思路，恼火渐渐平复下来。

“孩子，有一环被我们忽略了，”他温和道，点肩祷告，“主将恩泽降临世间，世人虽苦但愚昧，更需要神使传递福音，光渡众生……交流，是绝不可少的一环。”

江别羽此人一向爱憎分明，面对扯断结合带造成他伤残的若普，分开三年后竟然还能毫无芥蒂地发生性关系……一定有某种额外的交流被所有想知道真相的人忽略了。

“是的，”谢森认真点头，“您注意到什么了吗？”

“并非是我，而是主的指引。”副主教纠正他。他起身在整齐堆满文件书籍的书柜里从容寻找什么，片刻后抽出一张光碟，记录者来自科学理事会其中一名「意外死去」的研究员。

“我一直很在意那个哨兵的手指。他藏了很多事，但在诱发失智的情况下依然能死守它们不透露任何，除了他的手指。我不认为这是巧合，”副主教道，把光碟递给了谢森，“去找历史记载的所有信号密码，我要求你破译它。”

谢森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位副主教大人在说什么，但还是接过光碟，告诉他自己会尽力完成指令。

每周来教堂合唱的孩子们陆续到了，谢森经过他们，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猥琐大叔把腰杆挺起来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