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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死人就好。
但随即又为难起来。
她对如何治伤并不了解,手上也没有伤药。花信卿虽然还活着,但明晃晃地长剑插在他肚子上,怎么看那伤都不会轻了。
东年试了试想把长剑拔下来,想了又想还是松了手。她记得以前曾听爹无意间说过,当一个人被外物重伤入体时,在没有伤药和医者的情况下,千万不能将那外物□,不然本能活下来的人也会死掉。
正无措间,花信卿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呻吟,紧接着,他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东年心下一紧张,向后躲了下,随手将那把被自己踢开的长剑抓起来,防备着花信卿认不出她。
花信卿的眼神倒很清明,虽然脸上看起来很痛苦:“你没事吧?”
东年听了花信卿的话,一呆。
这话,好像应该她问他才对。
肚子上插着一把长剑的人,是他不是她。
花信卿没等东年回答,只淡淡笑了笑道:“你没事就好,那些人已经走了,小姑娘快回家吧。”
东年反射性地问了句:“你怎么办?”
花信卿没说话,手在怀里摸了半天,拿出一个纸包和一个小药瓶。
东年看他似乎想坐起来,忙上前小心将他扶了一下。
花信卿低声道:“小姑娘……借我……靠一下。”说着上半身微靠在东年身上,从药瓶里倒了两粒药丸出来含了,随即左手握住长剑剑柄,飞快地将它从身上拔了出来,右手则立刻点了伤口旁边的几处大穴,止住了血,随即将那个纸包里的药粉全部倒在伤口上。
东年看到他的脸色发白,嘴唇也微微颤抖,明显在承受着剧痛。
她前世今世加起来受的最大的痛也不过是东北方的那十数下家法,此时看到花信卿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受过的那点痛和花信卿现在怕是没办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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