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初三过来的。
来时苏寒正在一楼的大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晒太阳。
一时怔住了。
过去十年,傅瑾年也不是不曾见过,苏寒温婉静谧的画面,而是在他囚禁苏寒长达两月时间里,直觉告诉她,苏寒不一样了。
躺椅上晒着太阳的她还是那么温婉,气息柔和,但周身却透着一股,可将他无视的冰冷,就像窗外的阳光,看似明媚但照不暖心。
他换了拖鞋,跟以前一样悄无声息靠近,甚至故意弄出声响来,苏寒都安静地未抬眸看他一眼。
苏寒最喜欢窝在沙发上看书,这个时候,傅瑾年若是给她一个亲吻或者拥抱的话,她都会像午睡睡醒的猫儿,蹭着他的脖子,然后他们亲吻,再然后深情在一起。
傅瑾年有点急不可耐想拥有这种画面,于是,他靠近苏寒,在她身后弯腰低头亲了她的秀发。
想象中的激情并没有传来,傅瑾年也知道,他不急,他从额头开始,一路下移。
他亲吻苏寒眼睛,鼻头,唇瓣,下巴,在她娇嫩的唇瓣上反复厮磨,但苏寒就像一具尸体似的,比上个月还令他无趣。
看来,他没把她关乖,反而变的更冰冷了。
傅瑾年嗤笑一声,将她手中的书抽离。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苏寒未给任何回应,被傅瑾年强势抬起下颚来直视他的眼睛,空洞又冰冷。
傅瑾年恼了,“苏寒,两个月了,还不想消停?”
攫住她下巴的手用了力道。
苏寒白嫩的肌肤清晰可见的血红。
但她仍不回答傅瑾年任何发问以及刁难。
大概高估傅瑾年到这来的时间。
她收敛情绪,眸中的冰冷升了一层,“见到又如何?你会放我出去或者让我给母亲与小雨报个平安吗?”
白露那日离开后,苏寒被陷入了深渊中。
她想逃离,但却不知道怎么逃,傅瑾年是她唯一能离开的机会。但苏寒很清楚,傅瑾年是要她乖,要她顺从。
许是婚期将近,她所猜至十五在来,完全是傅瑾年故意为之。
只要能拔掉她身上的逆鳞,别说两个月,一辈子都有可能。
苏寒在想,她是不是不能太迂腐。
傅瑾年朝她邪魅一笑。
他还是那么好看,两月不见,之前身上所有颓丧疲劳都已消失,看来一切正如白露所言,订婚宴傅家的丑闻,他已处理完毕。
“话也不能这么说,”骨节分明的两指拨弄下,因他亲吻而弄乱的她鬓角的发,“苏苏可以试一下,六叔不是早说过了,只要苏苏乖,苏苏懂事,苏苏想要什么,六叔没给?”
苏寒被气笑了。
虽然傅瑾年不改往日邪魅,但他的话也没说错。
他除了不给她心外,她想要什么,他没给?
该死的是,苏寒从始至终最想要的还是他的心。
她可能遭到报应了吧。